句点
害羞说,写了个李晚上司视角的...
ooc是一定的,就不打tag了,单纯想表达下我对这个人物的理解。
我是个不会画句点的人,私心给他一个不画句点的结局。
我从来没想过,他会走得那么远,太远了,远得我一放开手,就再也看不见了。
他是最循规蹈矩的人,所以当我告诉他,我喜欢他·,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他垂下眼睛,说,开什么玩笑。
他藏住了眼神,却藏不住心跳。我们是最熟悉彼此心跳的人,我清楚听见,那一刻,他也心跳如擂鼓。
我敢用我的一切去打赌,那不是幻想,不是错觉。
可他还是走了。他说,有些事情,他还没想清楚,等想清楚了,就告诉我。
我说,好。这是他的选择,我尊重他的选择。
我送他到机场,看着他起飞,在一个不会让他感到不安的距离,然后回来继续我的生活。
开始那几年,我们的联系多一些,6个小时的时差,不多也不少,并不是完全颠倒的钟点。
想要说上话,还是容易的。然而渐渐也觉得没太多话可说。
我没问过他,想清楚没有,我信他,他说会告诉我,就一定会告诉我的。
直到我看到那张照片,他发在朋友圈里的,九宫格中的一张。
是春节时大使馆组织的联谊会,他那么容易害羞的一个人,竟然在台上演节目,和一个姑娘一起。
我心想,这是谁拍的照片啊,拍得可真好,传神又传情。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他看她的目光,是那么的不同。
我开车去海边,坐了整个晚上。我想,那个问题,我大概不用等他回答了,想了这么久都没有答案,本身就是一种答案。
突然就觉得累了,我就在那仿佛永不止息的波涛拍岸声中,给他打了最后一个电话。
我说,如果你不回来的话,我们就不要联系了。
他没在家,我说给答录机听。
说完,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。我把sim卡拆下来,丢进海里面去了。
我并不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,但我也有我的骄傲和坚持,我不能容忍自己成为别人的负担,尤其是,他的。
后来我听说,他是真的不回来了。他在那边成家立业,还有了女儿。
我不想自欺欺人。我明白的,他并不是屈从于社会和现实,他是真的更渴望那一种温暖。
在他心里,属于我们的那一页,已经翻过去了。
他不再是那个时常紧张,时常迷茫,还需要别人提点几句的少年人了。
在我所不知道的某个时刻,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大人,一个真正的男人,肩膀上扛着的,也不再是我的枪,而是他自己的生活、爱情和责任了。
我为他高兴。只要他过得好,是他自己想要的样子,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了。
我过得也不坏,以世俗的眼光来看,甚至可以说是成功的。事业与爱情的不同之处就在于,付出终究是有回报的。
我从来没想过要等他,为什么要等呢,又等不到的。我不习惯委屈自己,也不做没意义的事。
只是我花了一些年才明白,原来我的心真的很小,除了他,再装不下别人了。
无论他在哪里,在做什么,和谁在一起,我心里的他,总还是初相遇时那个笑容清浅、眉眼弯弯的少年。
我想念他漆黑眼瞳里倒映出的蔚蓝大海,那是我们共度过无数日日夜夜的地方。
不忙的时候,我就去海边转转,总觉得这样能离他近一点,离曾经的我们近一点。
又过了一些年,我偶然面试了一个姑娘,姓李,名晚,是我曾经钟爱的名字,腼腆微笑时,有着与他相似的眉眼。
我低头,看她的求职登记表,一项一项写得分明,无论是亲属关系,还是家庭住址。
若非亲身经历,我也不会相信,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。
我真想问问他,不是说不回来了,怎么又回来了呢?可我也只是坐在车里,看他打着伞,慢慢走近,又走远。
雨太大了,大到我竭力睁大双眼,也还是看不清他的脸,只看到他的背影,还是那么笔挺。
巷子里太黑了,我想想还是不放心,开了车灯,远远的照在路上,送他,在一个不会让他感到不安的距离。
我录用了他的女儿,我对那样一双眼睛,实在毫无抵抗力。
我们并不在同一层楼,每周一的例会是仅有的见面机会,我近乎贪恋的看着她的眼睛,舍不得将视线移开一分一秒。太久没见了,我真想他啊。
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:我要求公司年会上必须有相声小品类节目,因为喜欢看她笑;我介绍堂弟给她认识,叮嘱他好好待她,和她的家人。
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,总算还能看到两双熟悉的眉眼相视而笑,总算我们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牵连,不是完全的陌生人。上天终究待我不薄。
想看的都看了,想做的都做了,想说的……我没什么想说的,想说的多年前都说过了。我尊重他的选择。
于是我安心的找了个借口溜走了。
退休那天,我把珍藏多年的黄色护目镜送给她。我说,这是有故事的墨镜,在飞沙走石里活过一遭。
我没说,同样活过一遭的,还有一副橘红色的。不知道他留着没有,我猜是没有,不过万一呢,它们不就又能在一起了吗。
它们并不名贵,也不是什么古董,只是见证过我们并肩战斗的日子罢了。
那段日子,当时觉得很长,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似的;然而放在一生中看,其实非常短,太短了。
短到我,舍不得画句点。磨磨蹭蹭,涂涂改改,画了大半辈子,到现在也还是没画完。
可是我不后悔。这是我的选择。
继续自产粮~
李晚父亲视角:《岔口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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